《趕馬調》
一個區域一個民族一段歷史時期的文化記憶,常常以某種特別的方式,影響著后人的集體文化心理。茶馬古道如此,磅礴的烏蒙山如此,壯觀的哈尼梯田如此,巍峨的高黎貢山亦是如此。仔細觀看本屆展播,會發現無論是傳統類型還是創新類型,都延續著一個基本脈絡:深深扎根于鄉土,區域特色濃厚。這些節目從人民中來,到人民中去。因為人民,才是最好的文化記憶傳承者,才是文化影響的源頭與動力。展播前的對話2月15日,這次展演的線上展播開始之初,有一段非遺專家吳思明與云南省非遺保護中心規劃保護部主任胡榮梅的對話,吳思明認為本屆展演的獲獎節目有五個特點:具有新時代特征;即彰顯了民族民間歌舞樂的歷史印記和傳統文化魅力,又充分展示了云南民族民間歌舞樂與時俱進的藝術風采;突出保護為主搶救第一、合理利用舉辦民族民間歌舞樂的指導方針;大多數節目都賦予了新的思想內涵,新的藝術審美,力圖做到一方水土一方藝,一方藝不止為一方人服務;充分體現了活態藝術必須在傳承中發展,在發展中傳承的生機與活力。吳思明(網絡截圖)
胡榮梅則在對話中提到:很多節目是專業演員表演不出來的,他們(傳承人)身心一致,從內心到外在表象都是發自真心。傳承人的表演有根有神有靈魂,因為他們唱的跳的就是他們的生活,舞臺只不過是他們提煉的一個平臺。這就是本屆很多節目令人感慨、感動的原因。
他們希望在今后的表演中,繼續發揚本屆展演節目有根、有源的特點,在突出民族性、地域性、唯一性、代表性方面增加更多亮點,讓節目與表演者可親、可敬、可贊。傳承獎《小小燈籠四四方》
一周時間,81個節目展播完畢,從第一個節目昆明市嵩明縣選送的花燈戲《小小燈籠四四方》,直至前天最后一個節目《獨龍族硭鼓舞》,長達十余個小時的展播已經結束,此時再回顧展播之初那段對話,才發現它不僅僅是一段對話,更是一個觀看指南。
這些節目緣何獲獎本節從宏觀的角度來分析獲獎名單產生的邏輯脈絡,至于具體到單個項目,在以后的系列報道中會有詳細分析介紹。本次展演的主線是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目標是構筑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展演促進了各民族優秀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發展,激發出民族民間藝術的創造力與生命力,對不斷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增強各族群眾對非遺保護的參與感、獲得感、認同感等產生了重要意義。同時可以看出,“家園”“各民族”“人民群眾”,這些關鍵詞最終指向一個方向:人民。“人民的非遺、人民共享”,這條線在本次展演中隨處可見、貫穿始終。傳承獎《熱美蹉》
獲得傳承獎的五個節目,被列在第一梯隊,分別是臨滄市傳統性聲樂《三月六 葫蘆牽藤開白花》、曲靖市傳統性聲樂《出征調》、麗江市傳統性舞蹈《熱美蹉》、昆明市傳統性舞蹈《小小燈籠四四方》、德宏州傳統性器樂《葫蘆絲響起的地方》。傳統性節目強調民間性、原真性,保持并強化、彰顯非遺項目的文化內涵。可以看出,保護為主、搶救第一仍然是云南非遺工作的最重要的指導方針,強調傳統文化的傳承是針對目前云南非遺現狀最好的答案。創新性金獎《織佤錦》
毋庸置疑,傳承的同時還要有創新。創新性節目強調傳統文化與現代生活的融合,立足傳統且有創意、有創新。在獲得金獎的10個節目、獲得銀獎的12個節目中,創新性節目分別占了7個和8個,這個數字是一個很明顯的指向:非遺項目保護的最好結局是使這些項目在創新中得以發展,這是非遺的未來。
接下里的銅獎和優秀獎中,傳統性與創新性節目比例大致相同。以之可以判斷,這是云南省文旅廳、省非遺保護中心從現在開始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構建的、非遺保護與發展的脈絡:加強保護、繼續創新。在這個格局下,按照每個節目的具體表現,分別給予各種不同級別的獎勵,這應該是獲獎名單產生的重要標準。創新性銀獎《踏歌彩云》
因此可以看出,獲獎名單并非只是一次簡單的表彰,更深層次來看它表現的是一個大趨勢。按照這個邏輯,不光是民族民間歌舞樂,其他各級別非遺項目的保護發展方向也是按此布局謀篇,努力使云南非遺在新時代歷史進程中成為一場宏大的敘事。非遺保護與文化符號還是從《趕馬調》與《鹽馬情歌》之間的關系開始。有說法是《鹽馬情歌》為《趕馬調》衍生而來,在這里不做學術討論。這兩首作品均流傳在在滇西,無論保山、騰沖、六庫、蘭坪,還是大理、劍川、麗江、永勝,都能聽到不同的版本,歌詞與曲調大同小異,這是因為它們有一個共同的文化記憶:馬幫。無論是走夷方還是進西藏,馬幫是云南很長一段時期重要的交通方式,也是至今留存的一個文化符號。在馬幫的文化記憶流傳與文化符號形成的過程中,產生了很多云南元素的民族民間歌舞樂,《山間鈴響馬幫來》是較早讓外界知道馬幫的影視音樂作品。作為民族文化燦爛的云南省,這種文化符號眾多,因此產生出大量以這些文化符號為根基的文化作品,是一種極為普遍的現象。云南有眾多類似于馬幫的文化符號
以本屆歌舞樂展演來看,就節目內在本質和民間基色而言,同一文化符號下多個節目的主題、題材、內容、形式、表現手法盡管各不相同,但其固有的風格基調亦即長期給人留下的“感覺”或者說“色彩”印象能自然而然辨識出它們是同一個文化符號,馬幫文化只是其中一例。德宏目瑙縱歌
不惟馬幫,云南眾多民族民間歌舞樂產生的土壤,本身就是加大號的文化符號:26個民族生生不息、時代居住于此是云南民族民間歌舞樂乃至整個非遺生態的先天優勢。本屆展演節目涉及23個民族:彝族節目24個,漢族節目7個,哈尼族、傣族節目分別5個,傈僳族、景頗族節目分別4個,白族、苗族、壯族、佤族、怒族節目分別3個,納西族、藏族、普米族、基諾族、水族節目分別2個,拉祜族、瑤族、布依族、阿昌族、滿族、獨龍族節目分別1個。多民族(涉及漢族、彝族、傈僳族、納西族、藏族)節目1個。云南石寶山歌會
云南非遺專家楊德鋆曾經說過:云南26個民族并非只有 26類( 種) 歌、舞、樂,每個民族實際皆各像一蓬葳蕤蔥蘢、生意盎然的樹林,林中每棵樹發百千枝,茂密枝干開繁花千蕾萬朵, 26個民族聚集起來即是一片無垠林海——云南民族民間歌、舞、樂的整體面貌就是這樣五彩繽紛琳瑯滿目令人嘆為觀止地存在著的,進而形成了各自的文化符號,并最終形成了如今云南民族民間歌舞樂的壯觀生態。中為《趕馬調》代表性傳承人李世和(永勝縣文化館供圖)
德宏目瑙縱歌我們需要注意的問題是,一旦類似于馬幫這種歷史形成的文化符號,逐漸退出歷史舞臺,它所衍生的群體文化元素,該如何保護?以《趕馬調》的演唱者、麗江永勝縣的李世和為例,在其申報市級非遺代表性傳承人的申報書中可以看出,其祖父、父親均是趕馬人,在趕馬途中學會了趕馬調,但是到了李世和這一代的履歷中,1953年出生的他已經沒有了“趕馬”這一項,最終《趕馬調》獲得的是優秀獎。非遺項目一旦沒有了土壤,逐漸式微變得不可避免,怎樣在新時代保護這種情況下的文化符號?
因為說到底,非遺保護工作者正是在不斷的解決這樣的問題中,才得以實現工作價值。文:王洪君
圖:云南省非遺保護中心
編 輯:潘 潘審 核:孟 宏來 源:非遺云南
中工網訊 這是一場非遺與現代的碰撞,也是一次傳承與創新的融合。日前,2024年度南京市職工技能大賽——非遺文化創意設計技能競賽在秦淮非遺館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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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非遺臉譜繪制活動,不僅讓孩子們近距離感受到了京劇臉譜這一傳統藝術形式的獨特魅力,更在他們心中種下了熱愛傳統文化的種子。下一步,教育社區也將繼續開展此類活動,為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貢獻力量,讓更多的轄區居民領略到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與